据新华社报道称,仲夏时节,中越边境广西凭祥友谊关口岸。一辆辆满载货物的汽车跨越国境。很难想象配资好评炒股配资门户,这条贸易通道上,曾经布满地雷,是难以逾越的“生命禁区”。时移世易,如今这里已成为紧张而忙碌的中国连接东盟乃至世界经济的贸易大通道,成为边境地区开放发展的“大舞台”,成为边境百姓发展生产的山林田地……凭祥市友谊镇卡凤村,曾是西南边境有名的“地雷村”。1992年,国务院批准凭祥市为沿边对外开放城市。中越边境先后进行3次大规模扫雷行动和1次勘界立碑排雷活动。
2015年6月,中越边境云南段扫雷部队组建,随即启动第三次大面积扫雷行动。截止2016年12月,扫雷部队共扫除雷区18.4平方公里,清除地雷和爆炸物5.3万余枚。2017年11月27日,中越边境云南段第三次大面积扫雷行动展开。植被繁茂的八里河,当年,这里是中越部队轮番攻守的主阵地。时光荏苒,冲突已过去30余年,然而冲突期间双方埋下的地雷依旧没有失效,造就了一个危险四伏的“地雷村”。生于斯长于斯的村民们,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那些隐藏的地雷,夺去自己的眼睛、手脚,甚至生命。
展开剩余73%中越边境扫雷活动(资料图)
冲突的硝烟虽已散去,但伤痛的幽灵仍在飘荡。二战结束后,全球100万人死于地雷。至少有78个国家受到地雷和冲突遗留爆炸物的影响,每年有15000至20000人受伤或丧生。在中越边境的“地雷村”,“家家都有假肢和拐杖”成为最真实的写照。自1979年以来,云南省文山州因不慎触雷致伤残人数近6000人,年龄从8岁到84岁,动物牲畜死伤更是无法统计。文山沙仁寨,87名村民被地雷炸得只剩下78条腿。和越南一山之隔的八里河村,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被地雷炸过的经历。
比如村民盘金华,盘朝辉是一对父子,因为割猪草,两人分别于2001年、1996年不幸被地雷炸伤,失去右腿,还好有国家免费帮忙按装假肢,才能正常生活。为求生存,村民被迫发明“雷区生存法则”:沿固定小径行走、用长竹竿探路、雨季闭门不出。即便这样,1998年一场山洪仍冲毁雷区标记,导致3名儿童误入禁区丧生。最终,政府强制村民整体搬迁,八里河村成为“无人村”。
边境地雷(资料图)
由于土地无法正常耕种,大部分村民被迫外出打工谋生,王开学选择留在村子里排雷拓荒。从1996年至今,粗略估算他已排除各种地雷一万余枚,在人均耕地还不到一亩地的八里河村,成功拓荒出225亩土地。王开学的排雷事迹在当地广为流传。南部战区陆军云南扫雷大队四队队长龙泉指出,王开学排雷富有经验,但也有运气成分,“值得肯定,但不值得提倡。”王开学说,他排雷靠的是坚定的心,除了抵抗恐惧,胆大心细、万无一失,还要能抗拒外出打工挣钱的诱惑。
在离村子两公里左右的一个地方,王开学指着一段刚走过的20多米碎石路说:“这是不久前开的路,仅这一小段就排雷70多颗。”王开学走进一片被翻过的土地,拿出一把当地农民常用的砍刀,这就是他的排雷工具。王开学指着离我几米远的草丛说:“下一步,我准备排这里,我感觉这一片至少有1000颗雷。”为能在家乡的土地上种庄稼,他就像一个技艺精湛的大夫,用一把砍刀一根铁丝,小心翼翼地解救着受伤的大地。王开学说:“我现在的愿望是,在剩下的这几年,排雷排到界碑边上!”
边境的菠萝雷(资料图)
因为地雷过多,所以可种的良田很少,当地人均还不足一亩。“为什么不搬走?”是很多外人听说地雷村生活后的第一反应。边民们则有着自己的信念,祖祖辈辈都扎根于此,边境需要边民,不然就只是一片森林。故土不能离开,但生活要继续,村民们自学排雷,甚至开拓出百亩良田。在国际上,人工排雷有着“不人道”的标签,毕竟现在已经有排雷机器人了。然而,中越边境雷区的复杂性,不是机器人能够解决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有经验的排雷战士才能承担这份责任。
据新华社报道,2019年5月,中央宣传部在北京向全社会宣传发布杜富国的先进事迹,授予他“时代楷模”称号。2018年10月11日,杜富国随队参加排雷作业时配资好评炒股配资门户,为保护战友深受重伤,失去了双手双眼。彼时,中越边境第三次大排雷已经进入尾声。而杜富国负伤的,正是最后一块雷场——坝子雷场。2018年11月,中越边境云南段扫雷场移交仪式在猛硐乡老山西侧雷场举行,与此前一样,移交现场,数十名扫雷战士手牵手蹚过雷场,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向老百姓证明脚下的每寸土地都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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